我的大学(三)

 

###(六)

我们总在做时间倒流的梦,于是一篇“回到97年”的穿越帖才引发这么多人的共鸣。“存在即合理”不是没有道理的。不是故事的结局不够好,只是我们对故事的要求太多。发生的事情我们无法改变,能做的也只有改变自己的态度。

想想确实后悔,大一最忙的一段时间,让我荒废了。不过心智也在这个学期磨砺起来了。我做不到淡然,痛苦是依然存在的,只是被时间慢慢冲淡。三年的时间,想通了很多事,英雄不是自己要当的,往往是被环境逼迫的。世界吻我以痛,我还世界以歌,这多么牛掰?其实只是种无奈和抗争,因一点事而被打败,如何承担一个人的社会责任?何况面子上就过不去……

大一下的课程不知道是哪位神人设计的,一周五十五节课,每天不是在教室,就是在去教室的路上。数分,物理,电路,C语言,高代,神一样的存在。用一句话形容大一下的生活,就是:在拉格朗日照耀下,有一条数学分溪,这条溪又汇成了解析几河,河边有座数理方城,城里有棵高等代树,很多人就挂在上面……

###(七)

物理换了老师,沈嵘,一个很负责的老师。我至今记得她在最后一节的时候,讲过爱因斯坦对中国的评价:这是一个勤劳的,在奴役下呻吟的,但却是顽强的民族。沈嵘很平静的看着我们,目光让我感到一种母性的温暖和坚强。郎说,沈嵘有居里夫人的风度,我觉得很形象。都说科学的关怀,这就是最好的诠释。

数分结课了,李卫国老师给我们鞠了个躬,全场掌声。我觉得一个老师能做到这个样子,也就很成功了,无论学生对这门课程是什么感情,无论他们学会学不会,这个老师得到了所有学生的尊重——师之大者。

大一下印象最深刻的课程是金工实习。铣车磨钻,焊接数控,常见的都玩了一边。最后还做锤子,人手一把,因此而导致宿舍的危险系数直线增加。据说剩下的工业废料就让校方做成了TD线,来折磨一代又一代的北航学子。这个传说一度甚嚣尘上,不过我们是最后一届被迫跑过TD的人,坦白的说,还是挺有意思的。

从大一下开始逃课,如果毛概不算的话。经常早晨醒来,从口袋里掏出6枚硬币,想着如果抛出去六个都是正面,我就去上课,思躇良久,还是算了,别冒这个险了……

大一下赶上教学评估了。为了能按时上早晨的课,我们吃了一个周的压缩饼干。即使这样,我还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对教学评估心存感激的人。如果不是教学评估,我大一就真得挂在数学分溪旁的高等代树上了。

不过那个学期还是学了不少东西。除了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,我至少把C语言学会了。C语言毕竟是王道,而且去清华读研又多了一项生财讨MM之道——代写C语言作业。